(二)道观·清明子
当我被送到清明子住处的时候,已经奄奄一息,发病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吃了一颗哥哥从接上买回来的冰糖葫芦,母亲眼睛哭得红肿,我心里不舍,却不曾后悔,好甜的糖,胜过我17年来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。
清明子白发白须,很老的年纪,却有一双睿智的眼睛,看着我,他问‘觉得束缚了吗?”我点头,他笑:“想自由吗?”我摇头,他叹息:“惜惜啊,牵挂太多并非一件好事。”听着母亲在门外的哭泣声,我努力让自己笑了笑“我要努力活下去呢。”
他摇头,出门,对父亲说“带惜惜去找楚非然吧。”
(三)沙漠·土城
不知道父亲用什么办法让楚非然收留我的,当我清醒过来时,已经身在沙漠土城,我知道楚非然,这些年来,他的名字不时被母亲提及,却每次都被父亲拒绝。传闻他喜怒无常,全凭心情好恶行事,高兴的时候,他义诊天下,让无数人受益,不高兴的时候,他见死不救,甚至出手杀人。
在他的住处,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求医,甚至有人在沙漠炙热的阳光下长跪不起,昏迷过去,多数的时候他视而不见,我痛恨这样的人,他却淡然的讽刺:想救自己去救。
在他的调养下,我逐渐好转,沙漠的气候和适当的运动让我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,在他的书房里,我开始学习魔法和医术,我想通过自己的双手来救人,而不是去靠他。
当我又一次救起了一个昏迷的病人时,他终于发怒,我同样生气,“为什么要见死不救,如果那是你的父母兄弟,你还会这么冰冷无情吗?”,他颓然:“如果救人换来的只是背叛,你还要救吗?”
原来他也曾立下宏愿,原来他也是笑容清朗,只是,一次毫无异心的救人,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的生不如死。我安静异常,从小到大,我未曾体会过绝望,就算死亡,在我看来,也不过是种解脱,他,却让我感觉到绝望,心,揪成一团,不能触摸的痛,为他,那么冰冷的男子,如此深深的绝望。
病,早已复原,我却迟迟不愿回家,想要跟随在他左右,陪他,哪怕就是看着他也好,那么惧怕孤独和黑暗的人,怎么能这么长时间的单身一人呢?
终于,他得罪皇亲,拒不医治的结果是那人一命呜呼,比奇以此为借口,妄图出兵沙漠,家人着急,催我回家,不理,每日只陪他草药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