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萨格尔城的法律,年满16周岁的男子一律必须参加为期一年的兵役,父亲作为部落首脑,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,灾难降临的时刻,他经过深思熟虑,终于还是决定把自己心爱的女儿送往兵役部。
很快,我就明白了一切,面对父亲的安排,我默默地不作任何抗拒。整个上午,我待在屋里安静地收拾东西,衣柜、鞋柜、抽屉里翻了一遍又一遍,看着平时穿的紫色的风衣、枚红色的水晶鞋、黑鹅绒草帽,想到这些以后再也穿戴不了,心里开始难过起来,几度想开口问问父亲有没有回旋的余地,但每次都被他严肃而坚定的目光吓得把快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。
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,空气里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气氛,仿佛要令人窒息。当墙上的挂钟规律性地敲到了第11下,我终于把一切要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了,这时,母亲走过来替我梳理头发,我抬头的一瞬间,正好接触到母亲的目光,她的眼神里分明溢满了爱怜,她慢慢坐到我身边,并开始熟练地为我盘起了头发,盘了一会儿,她说道:“Grace,我们已经和艾珂利雅师傅说好了,她会多照顾你的,你父亲希望你好好学习,你不要让他失望才是。。。”我忍住不让泪水滑落,轻声答道:“嗯。”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见。
不久,父亲从门口带进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,接着他说:“Grace,你的师傅来了,以后她会指导你如何学习的,好了,把东西带上,该出发了。”
就这样,我拜别了父母。转身的那一刻,我突然觉得未来就像清晨森林里大团大团的迷雾,我甚至不知道往前走一步会看到什么。
这天傍晚,走出防具店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,我一个人优哉游哉地晃荡在碎石路上,下一站我要去的地方叫做“酒馆”,听师傅说,酒馆主是一个脾气有些暴躁的老头儿,让我小心点说话。
“老头儿?那岁数不小了吧,想必至少是七老八十的吧,嗜好喝酒?那肯定还一身臭气”,我在脑海里开始快速地构想这个老头的形象,“嗯,应该是獐头鼠目,有一个笨重的身躯,然后说话尖酸刻薄的。”想到这里,我感到有些生气,师傅怎么让我去见这样的老头啊?!气恼之下我伸出左脚踢飞了路边的一块小碎石子,心里恨恨地说道:“哼,不就一个糟老头,有啥了不起的,我倒想见见你有啥本事!!”
脚下开始加快步伐,大约过了十分钟,我来到了一座用红色砖瓦砌成的小屋前,这里地处沼泽的南部,常年气候阴暗潮湿。借着枯黄的灯光,我看到有些潮湿的棕色木质门上赫然写着“酒馆”两字,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决定敲门试试看。
“叩叩叩”,我果断地在木质门上敲了三声。隔了一会儿,屋里传出一个粗重沙哑的声音:“进来”,我闻声推门而进。
只见那人斜卧在一张简陋的床上,旁边放着一个酒坛,屋里还有一股浓重的酒味,显然,他刚喝过酒,更显然,他就是师傅口中的酒馆主。我开始细细地打量起他:果然跟我想象中所差无几,尤其是那双豆眼,哼,酒鬼就是这副德性。他见我进来,微微睁开眼睛,沙哑着嗓子慢慢说道:“是艾珂利雅让你过来的吧,年轻人,今天咱们就这么认识了,以后你会经常来我这里的,当然,”他清了清嗓子:“来我这里是会有任务的,至于什么任务,慢慢你就知道了,哈哈哈......”说着他冷笑起来,在这阴潮之地,他的笑声让我第一次浑身起满了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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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0-06-17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