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时候,望见路上缀满鲜花的婚车,橙橙都会怅然若失的停下脚步,呆望着花车在喜乐声中缓慢的驶向远方。
眸光迷恋于花车内身披洁白婚纱的人儿,幻想手捧玫瑰身披婚纱的丽人是自已,身侧,英俊的白马王子相依相随,想着想着,橙橙常会失神的站在马路上露出笑容,引起路人怪异的侧目。
橙橙早已到了适婚年龄,在风气并不开放的小城中,女孩大多到了20岁就步入婚姻,过起千百年尊循的繁琐生活,而已满28岁高龄却未出嫁的橙橙无疑是令人同情的老姑娘。
耳中常会听到善意的同情或刺心的讽言,橙橙仰高了脸容,将寂寞望向广阔空天,留给他人倨傲和眼界过高的猜测。然静夜之中,紧闭的门扉掩去了一切劝嫁的喧哗,橙色壁灯柔和的光亮流泻眉眼,强作的倨傲立时崩溃于隐现暧昧的薄光中。
不甘心听凭媒妁之言陷入先婚后随的陋习,期盼因相互间的爱情而共同择定一生相携。橙橙固执的坚守着不婚的战地,等待全心呵护自已的王子骑着白马翩然而至,将烈艳的玫瑰缠绕上自已渴盼爱抚的黑发。
八月凉秋的一天,“白马”尊循小城的风俗,向橙橙的父母恳请结亲。
“白马”叫军,原本只是橙橙谈的来的好友。军很纵容橙橙,包括橙橙尖锐的话语,懒惰的习性,以及阳光下的梦境。
军其实比橙橙的年龄小了一岁,但在橙橙面前,军却象个稳重而睿智的兄长,为橙橙分析工作的形势,传授处事的技巧,指引乐观的方向。橙橙常追打着军大叫:“没礼貌的小孩,不许教训姐姐。”但事到临头,橙橙却自然而然的依军的教授而做。
军取笑橙橙说:“橙橙笨笨,什么都不懂还想充当别人姐姐。唉,做事都要我教你,你要改口叫我军哥哥了。”一番话换得橙橙的拳打脚踢,军只笑不躲,享受着橙橙的花拳绣腿,军说:“我这么壮,打两下又不会疼,只要你开心就好嘛。”
不知何时开始,习惯了军的纵容。当又一个与橙橙相亲后的男人礼貌而不说原因的离开橙橙身边时。躲离军的视线,站在孤冷的人群中,橙橙堆砌上满脸的笑容向电话彼端的军说:“若我真的嫁不出去,小孩,你来娶我好不好?”
“好嘛,没问题。”军一口应承。
“真的?”
“是真的,我一定娶你。”电话中,军笑的很大声。